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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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葉寧聲抱著書包走進房間的時候，童麗剛好抱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往外走。
“聲聲啊，床單被套什麽的媽媽已經換好了，你做作業吧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，有什麽事叫媽媽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葉寧聲把書包放在椅子上打算去幫童麗卻被童麗躲開了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做作業吧，啊，做作業。”
說話間童麗已經走到一旁了，葉寧聲也沒再堅持，她走進房間把門輕輕關上，走到書桌前把椅子上放著的書包拎起來抱在懷裏才坐下。
把所有的作業都拿出來後，葉寧聲並沒有開始刷題。
她微微仰頭，無聲地看向窗外墨藍的天幕，零星一二點微弱的星光點綴著幕布，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，月光撒下來溫柔似水一般拂過心間，柔軟得不像話。
今晚的月色真美。
好想他啊。
不知道連銳現在在做什麽呢？
她垂眸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機。
看了好一會，她伸手拿起手機。
她抱著手機坐在書桌前，要說的話在輸入欄裏刪刪減減。
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，只是想他了。
總不能說她想他了吧。
這麽直白，她會被連銳直接丟出他的世界吧。
她不禁顫抖，算了算了，這結果她可承受不了。
要不試探一下他忙不忙吧，萬一他在忙呢？
怎麽試探呢？
葉寧聲迷茫地朝窗外看了一眼。
忽然腦中靈光一閃，她直直看向天邊掛著的皎月，隨後嘴角掛上笑容。
最後她對著月亮“哢哢哢”一頓拍，挑了一張拍得最好的發了過去，還編輯了一句話緊隨其後發了過去。
葉寧聲：【今晚的月亮好美啊】
我沒別的意思，就是跟你分享下今晚的月亮。
她看著聊天框界面上的一圖一話，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等了一小會，聊天框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雖然失落，但是似乎還松了口氣。
怎麽說她也只不過是硬著頭皮發的消息，在忙的話，似乎也挺好，免得到時候因為不知道說什麽而尷尬。
這樣想著，葉寧聲也釋懷了。
她把手機放到了一遍翻開練習冊開始刷題。
進入狀態之後，時間就過得飛快了。
葉寧聲做完張生物卷子，剛把卷子收起來準備去翻數學卷子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“嗡嗡”振動了兩聲。
她忙把手機拿過來開鎖。
一開鎖手機界面就是連銳的聊天框。
此時再也不是她那句“今晚月色好美啊”結尾了。
連銳：【是很美。】
很好，話題終結了。
葉寧聲擰眉開始腦內風暴，搜索著一切可以展開話題的話。
答案是，無果。
就在葉寧聲一籌莫展的時候，連銳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地彈了一條消息過來。
連銳：【比賽的事跟你媽媽說了？】
葉寧聲定定看著這條消息出神。
他是不是在她這裏按了監控？
怎麽能知道她沒想好怎麽說出口的話題是這個？
可能她呆滯的時間有點長，那邊又彈了一條消息過來。
連銳：【你的腦回路不難猜。】
葉寧聲看著這一句話，有些啞然，抿了抿唇才慢吞吞戳起屏幕。
葉寧聲：【我有這麽頭腦簡單嗎？】
連銳：【這是你自己說的。】
切，臭屁。
葉寧聲看著看著就笑了，她繼續敲敲打打著。
葉寧聲：【那你再猜猜我在想什麽？】
連銳：【你在糾結比賽的事。】
【對嗎？】
這個人真的是很容易猜透她。
也不知道是他聰明還是她容易看穿。
好吧，就是他聰明！
只有他聰明這個結論才是對他們都有利的。
葉寧聲捧著手機看著屏幕笑得嬌憨，給他發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。
連銳：【害怕？】
葉寧聲：【嗯嗯】
這次連銳並沒有秒回，也許是突然有事要處理，也許是在思考。
過了一會，葉寧聲的屏幕彈出了語音通話的接聽界面。
來自連銳的電話。
葉寧聲捧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抖了抖。
她從書包裏拿出有線耳機插上手機，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手還是止不住發顫，顫巍巍地點了接聽鍵。
接通的那一瞬間，她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。
她不是第一次接連銳的電話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心還是“撲通撲通”跳得都有點亂頻。
她沒敢先開口，就那樣緊張地等著對方開口。
索性連銳也沒有要等她開口才說話的意思。
語音接通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，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，也許是電流的原因，聽起來沙啞地，像羽毛一樣，鉆進耳朵裏撓得人耳朵發癢。
“葉寧聲。”
“嗯？”
聽見他喊她，她本能地應了聲。
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才繼續說。
“恐懼是留給勇者的挑戰。”
“所以，我們想辦法克服恐懼，不要害怕。”
不要害怕。
這是他說的第幾次不要害怕？
他似乎真的能感覺到她的不安，也願意耐心地安撫她。
可是為什麽呢？
她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唇，小心翼翼捏著話筒放到嘴邊。
“連銳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？”
似乎對她太好了，她好像又有前世的那種致命的錯覺了。
那頭連銳似乎是笑了，語氣裏也帶了幾分笑意。
“可能是因為，你很好。”
“那我要對你更好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因為你很好，所以也想對你好。
因為你對我很好，所以我要對你更好。
這一刻少年人的想法簡單又真摯，屬於少年人的感情也純粹到極致。
葉寧聲聽著耳機裏傳來少年微微沙啞的聲音，心裏冒起絲絲的甜蜜。
甜蜜著甜蜜著，雙方都安靜了。
葉寧聲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接他的話，只能尷尬地沈默著。
她也不知道連銳此刻在想什麽。
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。
等了好一會，葉寧聲還是沒能忍住這樣的安靜先開口喚他。
“連銳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說，我要不要跟陳老師說一下我夜盲的事？”
“你覺得呢？”
葉寧聲聽著電話裏帶著電流的微微沙啞的聲音，他的聲音明明是那麽的懶散，卻有安撫她的魔力一般。
她冷靜地分析著。
“我是覺得這畢竟是群舞，我不能連累別人的人生。”
“你不是有答案了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葉寧聲。”
連銳輕輕喚了她一聲，打斷她的話，嗓音帶著月光般的溫柔，直直落在葉寧聲的心間。
“我說了，別害怕，大膽做你想做的，你能做到。”
“我……能做到？”
“嗯，你能，只要你想，你就能。”
只要你想，你都能做到。
這個世界確實是人各有命。
但是這個世界，也可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制約人生的，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，而是思想。
少年人本就應該是最不缺乏逆天改命的勇氣的。
*
確定了想法，葉寧聲也不拖沓。
在童麗簽完名的第二天她就把轉班申請表交到辦公室。
她記著童麗說的話，把表交給靳雁秋的時候問了句。
“老師，轉班的話可以在期中之後嗎？”
“現在這個情況的話，現在遞上去，審批什麽的，一圈下來也會是期中後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不過期中考還是要好好考，別想著要轉班了就松懈了。”
“不會的，我會好好考的。”
靳雁秋對葉寧聲的回答很滿意，擡手輕輕拍了拍葉寧聲的小臂，笑得溫柔。
“嗯，沒什麽事的話就回班裏吧。”
“好的，老師再見。”
葉寧聲應完聲就離開了辦公室。
回到教室的時候連銳的座位空蕩蕩的，少年早已不見蹤跡，也不知道去哪裏野去了。
離上課還有點時間，她收回視線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。
剛坐下何安琪就轉過來看向她。
“聲聲，你什麽時候轉班啊。”
“期中過後。”
“那我們可要珍惜這段時間了，等你轉藝術之後，下學期你就要去集訓了，到時候回來也不同班，你不會不跟我們玩了吧。”
“不會，你們要找我隨時能找，藝術班就在二樓。”
葉寧聲安慰著何安琪，尤苗苗也不憂傷。
“就是，大不了我們去藝術班那邊上廁所，經過的時候還能聊兩句。”
“你真是聰明絕頂哈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怎麽尾巴還翹天上去了？”
“能被誇是我的本事不是？不可以？”
“反諷手法聽不出來？”
“……”
又開始了。
葉寧聲看著她們倆，唇角微微勾起，搖了搖頭，眉眼間盡是無奈。
她看著前面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不相讓，也不說話，就安安靜靜待著。
上課鈴響起的時候兩人都轉回去了還時不時懟一句，看得葉寧聲忍俊不禁。
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桌面，拿出生物書攤開在桌面上，杏眸裏滿是未褪的笑意。
一瓶粉粉嫩嫩的飲料空降一般落在自己面前。
葉寧聲擡眸看向透明的飲料瓶，眨了眨眼才往上看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腹捏著塑料瓶的瓶蓋處，再往上是青筋微微凸起的虎口還有手背，順著勁瘦有力的手臂繼續往上，是連銳那張張揚又棱角分明的臉。
見她看來，他挑眉掃了眼手裏捏著是飲料示意她接。
葉寧聲伸手接過飲料之後，他才悠悠開口，語氣涼涼的，怎麽聽怎麽帶著不爽。
“要換班了，這麽開心？”
“不是。”
葉寧聲搖頭否認。
他單手撐著桌面往葉寧聲面前湊近，勾起唇角，憋著壞的痞氣。
“那是為什麽？”
葉寧聲眨眨眼，本想著解釋，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吞了回去。
她認真地看著他。
“因為，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，有夢想，有朋友，有家人。”
還有心心念念的你。
一切都很好。
連銳看著面前的少女烏溜溜的杏眸裏那星星點點的光，漆黑的眸中似有什麽情緒閃爍了下又沈寂下去。
他喉結微微滾動，坐直身輕咳一聲。
“現在這樣很好？那換班之後還笑得出來？”
“換班了，我不是還能找你們嗎？”
葉寧聲沖他眨眨眼，無辜地望著他。
連銳看了一眼就轉過去不再看她。
見他不說話，葉寧聲湊近了些，眼巴巴看著他，語氣還故作委屈。
“連銳，換班了我不能找你嗎？你不跟我做朋友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少年毫不遲疑的否定讓少女揚起笑容。
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，開始得寸進尺。
“那你還教我做題好不好，政史地就算了，不能給你加大學習量，你就教我數學，好不好？”
連銳垂眸盯著那只扯著他袖子的手，白皙又嬌嫩，看著就覺得嬌氣得不行。
他順著那只手將視線上移，當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時，他心似乎顫了顫。
少女看著他那眼巴巴的眼神，他就遭不住。
莫名覺得口幹舌燥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吐出一個字都顯得有點艱難。
“好。”
“連銳，你最好了！”
少女得到肯定的答案，笑得開懷，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變得甜膩，她卻恍若未覺。
連銳卻是怔楞住了，明明不是第一次聽這句話，卻在這一刻仿佛被甜膩的“你最好了”渾身過了電一般，酥麻得不行。
他此刻就一個想法。
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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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寧聲抱著書包走進房間的時候，童麗剛好抱著換下來的床單被套往外走。
“聲聲啊，床單被套什麽的媽媽已經換好了，你做作業吧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，有什麽事叫媽媽就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葉寧聲把書包放在椅子上打算去幫童麗卻被童麗躲開了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做作業吧，啊，做作業。”
說話間童麗已經走到一旁了，葉寧聲也沒再堅持，她走進房間把門輕輕關上，走到書桌前把椅子上放著的書包拎起來抱在懷裏才坐下。
把所有的作業都拿出來後，葉寧聲並沒有開始刷題。
她微微仰頭，無聲地看向窗外墨藍的天幕，零星一二點微弱的星光點綴著幕布，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，月光撒下來溫柔似水一般拂過心間，柔軟得不像話。
今晚的月色真美。
好想他啊。
不知道連銳現在在做什麽呢？
她垂眸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機。
看了好一會，她伸手拿起手機。
她抱著手機坐在書桌前，要說的話在輸入欄裏刪刪減減。
其實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，只是想他了。
總不能說她想他了吧。
這麽直白，她會被連銳直接丟出他的世界吧。
她不禁顫抖，算了算了，這結果她可承受不了。
要不試探一下他忙不忙吧，萬一他在忙呢？
怎麽試探呢？
葉寧聲迷茫地朝窗外看了一眼。
忽然腦中靈光一閃，她直直看向天邊掛著的皎月，隨後嘴角掛上笑容。
最後她對著月亮“哢哢哢”一頓拍，挑了一張拍得最好的發了過去，還編輯了一句話緊隨其後發了過去。
葉寧聲：【今晚的月亮好美啊】
我沒別的意思，就是跟你分享下今晚的月亮。
她看著聊天框界面上的一圖一話，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等了一小會，聊天框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雖然失落，但是似乎還松了口氣。
怎麽說她也只不過是硬著頭皮發的消息，在忙的話，似乎也挺好，免得到時候因為不知道說什麽而尷尬。
這樣想著，葉寧聲也釋懷了。
她把手機放到了一遍翻開練習冊開始刷題。
進入狀態之後，時間就過得飛快了。
葉寧聲做完張生物卷子，剛把卷子收起來準備去翻數學卷子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“嗡嗡”振動了兩聲。
她忙把手機拿過來開鎖。
一開鎖手機界面就是連銳的聊天框。
此時再也不是她那句“今晚月色好美啊”結尾了。
連銳：【是很美。】
很好，話題終結了。
葉寧聲擰眉開始腦內風暴，搜索著一切可以展開話題的話。
答案是，無果。
就在葉寧聲一籌莫展的時候，連銳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地彈了一條消息過來。
連銳：【比賽的事跟你媽媽說了？】
葉寧聲定定看著這條消息出神。
他是不是在她這裏按了監控？
怎麽能知道她沒想好怎麽說出口的話題是這個？
可能她呆滯的時間有點長，那邊又彈了一條消息過來。
連銳：【你的腦回路不難猜。】
葉寧聲看著這一句話，有些啞然，抿了抿唇才慢吞吞戳起屏幕。
葉寧聲：【我有這麽頭腦簡單嗎？】
連銳：【這是你自己說的。】
切，臭屁。
葉寧聲看著看著就笑了，她繼續敲敲打打著。
葉寧聲：【那你再猜猜我在想什麽？】
連銳：【你在糾結比賽的事。】
【對嗎？】
這個人真的是很容易猜透她。
也不知道是他聰明還是她容易看穿。
好吧，就是他聰明！
只有他聰明這個結論才是對他們都有利的。
葉寧聲捧著手機看著屏幕笑得嬌憨，給他發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。
連銳：【害怕？】
葉寧聲：【嗯嗯】
這次連銳並沒有秒回，也許是突然有事要處理，也許是在思考。
過了一會，葉寧聲的屏幕彈出了語音通話的接聽界面。
來自連銳的電話。
葉寧聲捧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抖了抖。
她從書包裏拿出有線耳機插上手機，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手還是止不住發顫，顫巍巍地點了接聽鍵。
接通的那一瞬間，她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。
她不是第一次接連銳的電話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心還是“撲通撲通”跳得都有點亂頻。
她沒敢先開口，就那樣緊張地等著對方開口。
索性連銳也沒有要等她開口才說話的意思。
語音接通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，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，也許是電流的原因，聽起來沙啞地，像羽毛一樣，鉆進耳朵裏撓得人耳朵發癢。
“葉寧聲。”
“嗯？”
聽見他喊她，她本能地應了聲。
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才繼續說。
“恐懼是留給勇者的挑戰。”
“所以，我們想辦法克服恐懼，不要害怕。”
不要害怕。
這是他說的第幾次不要害怕？
他似乎真的能感覺到她的不安，也願意耐心地安撫她。
可是為什麽呢？
她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唇，小心翼翼捏著話筒放到嘴邊。
“連銳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？”
似乎對她太好了，她好像又有前世的那種致命的錯覺了。
那頭連銳似乎是笑了，語氣裏也帶了幾分笑意。
“可能是因為，你很好。”
“那我要對你更好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因為你很好，所以也想對你好。
因為你對我很好，所以我要對你更好。
這一刻少年人的想法簡單又真摯，屬於少年人的感情也純粹到極致。
葉寧聲聽著耳機裏傳來少年微微沙啞的聲音，心裏冒起絲絲的甜蜜。
甜蜜著甜蜜著，雙方都安靜了。
葉寧聲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接他的話，只能尷尬地沈默著。
她也不知道連銳此刻在想什麽。
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。
等了好一會，葉寧聲還是沒能忍住這樣的安靜先開口喚他。
“連銳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說，我要不要跟陳老師說一下我夜盲的事？”
“你覺得呢？”
葉寧聲聽著電話裏帶著電流的微微沙啞的聲音，他的聲音明明是那麽的懶散，卻有安撫她的魔力一般。
她冷靜地分析著。
“我是覺得這畢竟是群舞，我不能連累別人的人生。”
“你不是有答案了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葉寧聲。”
連銳輕輕喚了她一聲，打斷她的話，嗓音帶著月光般的溫柔，直直落在葉寧聲的心間。
“我說了，別害怕，大膽做你想做的，你能做到。”
“我……能做到？”
“嗯，你能，只要你想，你就能。”
只要你想，你都能做到。
這個世界確實是人各有命。
但是這個世界，也可以是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制約人生的，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，而是思想。
少年人本就應該是最不缺乏逆天改命的勇氣的。
*
確定了想法，葉寧聲也不拖沓。
在童麗簽完名的第二天她就把轉班申請表交到辦公室。
她記著童麗說的話，把表交給靳雁秋的時候問了句。
“老師，轉班的話可以在期中之後嗎？”
“現在這個情況的話，現在遞上去，審批什麽的，一圈下來也會是期中後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不過期中考還是要好好考，別想著要轉班了就松懈了。”
“不會的，我會好好考的。”
靳雁秋對葉寧聲的回答很滿意，擡手輕輕拍了拍葉寧聲的小臂，笑得溫柔。
“嗯，沒什麽事的話就回班裏吧。”
“好的，老師再見。”
葉寧聲應完聲就離開了辦公室。
回到教室的時候連銳的座位空蕩蕩的，少年早已不見蹤跡，也不知道去哪裏野去了。
離上課還有點時間，她收回視線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。
剛坐下何安琪就轉過來看向她。
“聲聲，你什麽時候轉班啊。”
“期中過後。”
“那我們可要珍惜這段時間了，等你轉藝術之後，下學期你就要去集訓了，到時候回來也不同班，你不會不跟我們玩了吧。”
“不會，你們要找我隨時能找，藝術班就在二樓。”
葉寧聲安慰著何安琪，尤苗苗也不憂傷。
“就是，大不了我們去藝術班那邊上廁所，經過的時候還能聊兩句。”
“你真是聰明絕頂哈。”
“那是。”
“怎麽尾巴還翹天上去了？”
“能被誇是我的本事不是？不可以？”
“反諷手法聽不出來？”
“……”
又開始了。
葉寧聲看著她們倆，唇角微微勾起，搖了搖頭，眉眼間盡是無奈。
她看著前面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不相讓，也不說話，就安安靜靜待著。
上課鈴響起的時候兩人都轉回去了還時不時懟一句，看得葉寧聲忍俊不禁。
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桌面，拿出生物書攤開在桌面上，杏眸裏滿是未褪的笑意。
一瓶粉粉嫩嫩的飲料空降一般落在自己面前。
葉寧聲擡眸看向透明的飲料瓶，眨了眨眼才往上看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腹捏著塑料瓶的瓶蓋處，再往上是青筋微微凸起的虎口還有手背，順著勁瘦有力的手臂繼續往上，是連銳那張張揚又棱角分明的臉。
見她看來，他挑眉掃了眼手裏捏著是飲料示意她接。
葉寧聲伸手接過飲料之後，他才悠悠開口，語氣涼涼的，怎麽聽怎麽帶著不爽。
“要換班了，這麽開心？”
“不是。”
葉寧聲搖頭否認。
他單手撐著桌面往葉寧聲面前湊近，勾起唇角，憋著壞的痞氣。
“那是為什麽？”
葉寧聲眨眨眼，本想著解釋，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吞了回去。
她認真地看著他。
“因為，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，有夢想，有朋友，有家人。”
還有心心念念的你。
一切都很好。
連銳看著面前的少女烏溜溜的杏眸裏那星星點點的光，漆黑的眸中似有什麽情緒閃爍了下又沈寂下去。
他喉結微微滾動，坐直身輕咳一聲。
“現在這樣很好？那換班之後還笑得出來？”
“換班了，我不是還能找你們嗎？”
葉寧聲沖他眨眨眼，無辜地望著他。
連銳看了一眼就轉過去不再看她。
見他不說話，葉寧聲湊近了些，眼巴巴看著他，語氣還故作委屈。
“連銳，換班了我不能找你嗎？你不跟我做朋友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少年毫不遲疑的否定讓少女揚起笑容。
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，開始得寸進尺。
“那你還教我做題好不好，政史地就算了，不能給你加大學習量，你就教我數學，好不好？”
連銳垂眸盯著那只扯著他袖子的手，白皙又嬌嫩，看著就覺得嬌氣得不行。
他順著那只手將視線上移，當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時，他心似乎顫了顫。
少女看著他那眼巴巴的眼神，他就遭不住。
莫名覺得口幹舌燥，他咽了咽口水，吐出一個字都顯得有點艱難。
“好。”
“連銳，你最好了！”
少女得到肯定的答案，笑得開懷，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變得甜膩，她卻恍若未覺。
連銳卻是怔楞住了，明明不是第一次聽這句話，卻在這一刻仿佛被甜膩的“你最好了”渾身過了電一般，酥麻得不行。
他此刻就一個想法。
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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